文/朱昌俊 城市研究者

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作用，愈發受到重視。

(資料圖)

近期，杭州市商務局公布的一組數據顯示，2022年，杭州以人均年消費46440元首次登上中國人均消費10強城市榜首，超過上海市的46045元、深圳市的44793元和廣州市的44036元，成為成全國“最能花錢”城市。

在人均消費十強城市榜單中，上海、廣州、北京，已于2021年和天津、重慶一道被國務院批準率先開展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培育建設工作。其他的如杭州、深圳、廈門、寧波、蘇州等，也都提出了要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目標。

多強爭雄，到底誰能夠入圍下一批國家消費中心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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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一定只能誕生在“大城”

2022年，國內消費品零售總額排名前十的城市為：上海、重慶、北京、廣州、深圳、成都、蘇州、南京、杭州、武漢。

其中，已被批準率先建設的五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除天津外，全部躋身前十。不出意外，下一批入選的城市應該也主要在這十強城市中誕生。也就是說，深圳、成都、蘇州、南京、杭州、武漢的概率最大。

要提醒的一點是，雖然人均消費數據似乎比總量更能夠反應出一個地方的消費能力，但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對總量的要求可能更重要。

常識是，一個地方的消費總量越高，或者說經濟總量越高，意味著它的消費和商業形態、層次才可能越豐富。如此，才更可能成為消費中心。套用流行句式來說，撇開人均談總量固然片面，但撇開總量談人均同樣存在局限性。

因此，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一定是要以經濟總量、消費總量為前提。

就以城市的行政級別而論，一個城市的行政級別越高，意味著它的城市功能越齊全。而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必須依賴于對外交往方面的一些功能。而這部分功能，是很多中心城市不具備的。

不夸張地說，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一定只能誕生在“大城”。可以作為注腳的是，目前已獲批建設的五座城市，恰恰就是最先被國家明確的五大國家中心城市。

就現實來看，其他明確提出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也都是經濟總量、人口規模及綜合能級均比較靠前的城市——以強省會城市、副省級城市為主，并且包括像成都、武漢、鄭州、西安等國家中心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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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國際消費中心，深圳、成都、杭州各有側重

就具體情況看，它們建設國際消費中心，確實各有特色和側重。這里僅以深圳、成都、杭州三座城市為例。

深圳，提出到2025年，初步建成國際消費中心城市。重點措施之一，就是推進海關特殊監管區域轉型升級、提高利用外資質量、提升對外投資合作水平，著力優化商務經濟結構，不斷提升商務經濟附加值。

這其實就涉及城市功能的拓展。因為長期以來，深圳更突出的標簽是產業之城，是“搞錢”的城市，它的消費文化、商業活力與經濟活力并不匹配。但是，深圳的一個突出優勢在于，它毗鄰香港這座被全球公認的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在提升“國際消費能力”方面有很多“近水樓臺先得月”之利。

對成都來說，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與整座城市的風格比較適配。比如，成都素來對外的城市形象構建，就偏生活休閑，這與消費中心城市的氛圍相當契合。另外，成都在旅游資源、對外交往、展會平臺、大區中心地位等方面，也有著自己的突出優勢。

像近期舉行的第108屆全國糖酒會，是近四年來全球規模最大的食品和酒類行業專業展會之一，吸納了42個國家和地區的6517家相關企業參展，觀展總人數接近40萬。這既直接為城市注入了新的消費活力，也強化了消費中心城市的形象。

杭州，作為全國數字經濟第一城，在跨境電商、直播電商、數字基礎設施等方面有著突出優勢，這便于強化與國際消費市場的對接，也有更多機會開辟多元化消費場景。同時，近年來杭州還著力利用G20、亞運會等國際賽事推動提升城市國際形象。這些都成為爭創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加分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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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唯獨中部空缺，武漢比較優勢突出

要指出的一點是，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一座城市的“國際元素”多寡，或者說與國際市場的連接效率，自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這可以從國際機構、國際展會、國際賽事、國際航班等多個具體的指標去評判。

今年3月，武漢發布《關于培育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實施意見》，其中的很多指標設定，其實就是瞄準增加大武漢的國際元素。

比如，到2030年，武漢外貿進出口總額要達到7500億元，入境旅游人數達到350萬人次，展會節事活動達到1000場次。

具體看，要持續打造漢派藝術品牌，舉辦一批國際國內知名藝術節會；規劃建設知名新型景區、世界一流水上樂園和水上設施；漢口地區要加快打造面向全球的特色型空鐵樞紐免稅旅游消費集聚地、國際化消費集聚區；每年舉辦5場以上重要外事活動等……都顯示出武漢在增強與國際連接上的雄心。

打造國際消費中心，武漢有幾個方面的比較優勢是非常突出的。

比如，從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區域布局來看，目前華北、華東、華南、西南地區等均有落子，唯獨中部地區暫時空缺。而綜合各方面的優勢，武漢填補中部地區空白的可能性最高。

道理很簡單，要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首先顯然得是區域性中心城市。

在這方面，武漢作為中部綜合實力第一城，顯然是最具優勢。比如，在領事機構數量方面，武漢就是華中地區妥妥的第一城。近年來，武漢也多次承辦國家重要的外交主場活動。

天河機場與花湖機場的國際航空客貨運雙樞紐，也為武漢提升國際交往能力和與世界聯通的效率奠定了硬件支撐。并且，武漢也是為數不多的在航空、高鐵、港口等多方面齊頭并進的海陸空全能型交通樞紐城市。

同時，作為國內的主要“汽車城”之一，武漢在汽車產業方面的基礎及新能源汽車方面的發展潛力，也給強化消費中心地位增加了產業支持。

此外，百萬級的在校大學生數量，更為消費場景的創新、消費潮流的開拓，提供了不可小視的人文與智力支撐。

可以說，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武漢各方面的硬件條件是非常不錯的。但與部分競爭者比起來，還需要在軟件方面進一步突顯特色。

舉個例子，同樣為江城，近年來重慶的“8D魔幻”形象深入人心，武漢若能進一步將大江大河的城市特色營造出來，就有望增加城市的對外吸引力，為消費氛圍增添更雄厚的人氣保障。另外，像剛剛舉行的漢馬比賽，對于城市形象的塑造、生活文化氛圍的推介等都有著積極作用，完全可以有更多嘗試。一句話，要真正打造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就一定要在各個維度不斷增進與“世界”連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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